人类眨了眨眼睛。
小龙用舌尖拨弄着他的乳粒，抱住吸了一下：“我想喝奶。”
“布莱尔？”艾伦挑眉捏了捏孩子的爪子。
“吉恩，回来，”布莱尔推了推眼睛，“我带你去热牛奶。”
名字叫吉恩的小龙委委屈屈地飞回巨龙的肩膀，可怜兮兮地望着艾伦，然后和布莱尔一起离开了。
幼龙蜷在桌边无精打采地舔玻璃杯。巨龙摸了摸杯子，温度正好。
“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了。”吉恩爬到布莱尔手边，“他都不给我喝奶了。”
“他很爱你。”巨龙抱着小龙喂他喝牛奶，“你以前喝太多，所以现在只能喝牛奶。”
吉恩委屈地捧着玻璃杯：“不好喝。”
“全部喝完。”布莱尔摸了摸小龙的脑袋，偏头看见艾伦胡乱披着衣服走进了餐厅，满是吻痕的胸膛隐隐约约露出大半。
龙叹息着走过去帮他穿好衣服。
人类打了个哈欠，揉着眼睛走到桌边把吉恩的牛奶一口气喝完了。
小龙捧着空玻璃杯傻乎乎地舔了一下杯沿。
“艾伦！”布莱尔忍无可忍，抱着人类在桌边坐下，“你怎么能抢孩子的牛奶？”
“吉恩说不好喝啊……”艾伦晃了晃腿，对着孩子眨了眨眼睛，“对不对？”
小龙蹦到人类面前，蹭着他的手心：“对，没有爸爸的奶好喝。”
艾伦笑容僵硬在脸上，回头求助地看着布莱尔。
“你被净化以后奶水也没了。”龙与他耳语，“我没告诉孩子这些。”
“那怎么办！”人类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。
“别让吉恩失望，他很想念你。”布莱尔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，起身去热第二杯牛奶了。
艾伦和小龙在餐桌边大眼瞪小眼。
吉恩用小爪子挠了挠头：“爸爸，你抱抱我。”
艾伦伸手抱住了幼龙，心不由自主软化了些，用指腹磨蹭着孩子的翅膀，而小龙蜷缩在他怀里晃动着尾巴爬来爬去，四处乱嗅。
“爸爸……”吉恩蹦到艾伦耳边细声细气地说，“我好想你。”
人类虽然什么也不记得，但是鼻子微微发酸。
小龙仰起头，骄傲地说：“我能独自飞过海洋啦。”
艾伦把吉恩抱进了怀里，亲吻他的脑袋。
“布莱尔爸爸说我飞回来你就会回家。”幼龙捧住了人类的下巴，“你迟到了。”
艾伦微垂了视线，轻声叹息：“对不起。”
小龙蹭了蹭人类的下巴：“没关系。”
艾伦的心因为乖巧的孩子酸涩不已，抱着他在餐桌边叽叽喳喳聊了许久，直到布莱尔端着牛奶把他们拉开。
“喝完。”龙把玻璃杯推到吉恩面前，瞄了一眼艾伦，“自己喝，不许找人帮忙。”
人类歉意地对着孩子眨了眨眼睛，于是小龙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在杯沿上舔牛奶喝。艾伦看了一会儿，偷偷溜回卧室，在布莱尔的书柜前驻足。
龙推开房门的时候，看见人类正坐在地毯上蹙眉看一本叫《教你如何做一位好爸爸》的书。
“我被净化前……对吉恩好吗？”
布莱尔坐在他身边，镜片下的眼睛里涌出怀恋的光：“很好。”
艾伦松了一口气：“他不知道我被净化了对吗？”
巨龙点了点头，揽着人类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边：“我告诉他你迷路了。”
“这个借口真蹩脚。”
“你刚被教会带走的时候，吉恩好几个晚上都哭得不肯睡觉。”布莱尔用指腹磨蹭艾伦的嘴角，“也不肯喝牛奶。”
艾伦合上书，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就哄他，如果能横渡海洋你就会回来，所以他就拼命学会游泳与飞行，再然后你还是没有回来，”巨龙揉了揉眉心，“吉恩连续好几天没有理我，说我骗他。”